近來,寫方建文老師的文章網絡上多了起來。我想是他己經退休了原因。我們共産黨人從來就是蓋棺才敢定論。他活着沒有死,他還在工作沒有退休就不敢寫他。如今,他已經退休了。可以不負責任了。誰都可以說兩句,寫兩句。

我也就再也忍不住了。我也說兩句,寫兩句。

說他是我的老師有點牽強,他即沒有一天給我講過課,也沒有一次舉行過什麽議式收過我這個徒弟。可說句心裏話。我願從心稱呼他爲老師。那樣即尊敬又表達了我的崇拜之情。

記得我當年是這樣認識他的。

方建文(右二)與外賓交流

那年我從人民大學畢業。正尋找工作。老師告訴我中國國情需要人。我從心裏認爲我不可能被錄取的。那是個多大的機構呀。

中國國情又搞三個代表全國的宣講,又出版書,又出雜志,又寫國情内參的。我才畢業。寫文章又不是我的強項。報着試試的想法我報了名。寄出了我的畢業論文。

我竟被錄取了。後來聽說秘書長的他親自看了我論文。我被錄取了。我成了他下屬的《中國國情》雜志的一員。我來到了他身邊。

這才知道秘書長有多麽忙。他同時在寫兩本書《以德治國》三卷本,《中國新政》五卷本,主持編寫一本月刊《中國國情》雜志,一本專送政協常委的《國情内參》。我們都在拚命工作。但他更是。中午來不及吃飯他開水馍頭沾白糖或夾辣子。他是陝西人有馍什麽都可以。那時候沒有方便面,幹吃面之類。我們看不過去了常常出去給他帶飯回來。晚年他得血糖高的病一定緣于此。

有一篇反映北京衛生環境的稿子。我寫了三遍,他親自修改了三次,才送《國情内參》。結果還是有點偏面。他又要回來重派人再寫才送上去。

我追随他去過漠河,黑河,大小興安嶺,去過戈壁灘,大沙漠。寫過《中國邊關憂患錄》《中國行政的帕金森綜合症》。爲民辦教育西安翻譯學院到教育部呐喊過,爲民族工業陝西步長腦心通在人民大會堂站過台。但卻終于沒有追随他的腳步一直走下去。

他中年就早早患了心肌炎,兩次搶救。上級給他派了一個保健醫生小黨。可誰也勸不動他。他整天不是下基層,就是鑽到辦公室寫。

一天上午到他辦公室送材料。北京天太冷,他下身裹一個小棉褥下,桌上放着兩個幹裂的馍頭和幾根吃剩下的鹹菜。他又寫了一晚上。我眼一熱,那幾千萬字的書他就是這樣拚出的。

他是我的老師,他給我改過許多篇稿子。他把我改到了報社。做了編輯後,我才知道寫書人的艱辛。

後來我有心,把所有他寫的書都收藏了起來。我發現如今網上報道了他寫的五千多萬字書,還缺少了《最新後勤管理》,《中國企業一百人》,《爲了中國的哈佛》這三本書。

不願抹殺我老師的功績。才寫了這篇文章。(許衙評 薦)